《滕王阁序》是唐代文人王勃的代表作,文中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早已成为人人赞美的金句名言。王勃顶着“神童”的光环,走入长安。迎接他的不是顺风顺水,而是坎坷迷惘。
写《滕王阁序》之前,王勃遭受了很大打击,他惹上了人命官司,被判处死刑。也许王勃命不该绝,他遇到了大赦天下,逃出生天。当时他才20出头,经历了这么多打击之后,他急需亲人的理解与安慰,于是他南下省亲。当他路过南昌的时候,南昌当地的都督在滕王阁宴请宾客。宴会上,王勃兴致很高,写下了这篇《滕王阁序》。
古人喜欢登高望远,滕王阁这样的高楼上举办宴会,当然会激发出创作灵感。王勃写《滕王阁序》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,他结合自己的遭遇,诉说时不待我和积极进取。遇到挫折算什么,只要过去了,人生还有希望。正因为有了满满正能量,这篇华丽的骈体文赋,才没有让人觉得只是辞藻的堆砌。
文章中先写了滕王阁周边的地理环境,之后引入王勃参加宴会时的见闻。当气氛到了高潮的时候,忽然出现了一丝感伤。王勃感慨“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”,这两位古人都是时运不济的典型,借此说明心事。神童出身、才华横溢的王勃当然不会一直失落下去,他马上联想到了外物无法改变的时候,只有内心强大,才能不坠青云之志。人生在于拼搏,人生在于进取。这样的王勃还有希望东山再起。
王勃是个自由不羁的文人,他不喜欢受到约束。他希望通过凭吊古代先贤,规划一下未来的人生之路。他选用骈体创作《滕王阁序》,某种程度上不符合他爱自由的人设。但是从更深的层次想一想,一个死中得活的年轻人,他依然觉得人生充满希望。他的底气就是他的才华,只要生命还在,只要才华还在,就不会阻挡他前行。王勃如此豁达积极,和他自由不羁的性格有关。套用现代人的说法,“天空飘来五个字,那都不是事儿!”
写完《滕王阁序》之后,王勃继续南行归省,此后他就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之中。没人知道他最终到了哪里,也没人知道他遇到了什么。有人说他南行途中遇到风浪,落水溺死。有人说他感染风寒,不治身亡。还有人说他大彻大悟,找到名山胜水之处隐居起来。
对于这样一个才子,他的归宿成谜,让人感慨万千。人们为了缅怀他,为他想象了多个人生结局。《滕王阁序》的最后,王勃引用了一首陆机的诗,其中有有“闲云潭影日悠悠,物换星移几度秋”。时光易逝,人生无常,物换星移之间,一切都变了模样。也许王勃已经预感到了什么,他明明鼓起勇气面对明天,偏偏又因变幻莫测的时事产生了忧思。